武珞+靖霖，净网行动下，互联网黑灰产案件的辩护策略

陈沛文

华东政法大学刑事诉讼法学硕士

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 合伙人

靖霖刑事律师机构 网络犯罪研究与辩护部主任

靖霖刑事律师机构 企业家刑事风险研究与防范部副主任

近年来，随着网络科技不断发展，新型犯罪式态花样繁多，各种类型的网络黑灰产犯罪行为更是层出不穷、屡禁不止，这不仅给刑事法律规制带来挑战，也给电子证据的审查适用带来难题。

4月16日，我所本着“智慧”与“共享”的理念，联合靖霖刑事律师机构，针对净网行动下互联网黑灰产案件的辩护策略进行交流，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陈沛文律师到场作主题分享

分享开始前，我所高级合伙人郭川阳博士致开场词，对陈沛文律师以及参加本次专题分享的律师同仁表示热烈欢迎，并提到网络犯罪是当今时代互联网高速发展下的产物，催生了诸如网络赌博、网络传销、网络色情以及网络诈骗等相关网络犯罪，对社会产生了严重的影响，作为辩护律师特别是刑事辩护律师，我们应该思考怎样通过自身的专业技能最大限度地为当事人争取合法利益。

全国范围内从事刑事辩护的律师少之又少，靖霖律师事务所是一家专门从事刑事辩护的律所，刑事辩护同样也是我所的特色和优势，自2018年律所重组以来，我所以“智慧、精致、共享、公益”为理念，刑事辩护作为“领头羊”引领和推动着我所其他领域协同发展。我所从当初的几人发展到如今的几十人，一直坚持以法律为准绳，以职业道德为底线，推动律师行业健康发展，一直坚持打造武珞模式、武汉模式和湖北模式，践行着向全国进军的目标。

陈沛文律师首先介绍了何为网络黑灰产，以及其极强的技术依附性。最早期的网络犯罪是将线下的传统犯罪以网络为媒介实施，最典型的就是网络诈骗与网络赌博。在疫情的影响下网络灰黑产业的发展呈现出更加高发的态势，钓鱼网站、木马病毒、数据爬虫、流量劫持、非法VPN等黑灰产业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不断更迭。

网络黑灰产案件的难点在于其行为模式的技术化、犯罪对象的新型化、犯罪后果的模糊化以及法律规制的滞后化。随处可见的广告小弹窗就是最典型的流量劫持行为，普罗大众最普遍的解决方式就是点击弹窗右上角的小黑叉关闭广告，之后重复出现再以同样的方式解决。陈沛文律师提醒我们，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思索的是这样的行为给我们造成了什么样的看不见的损失？

接着，陈沛文律师介绍了网络黑灰产犯罪相关的罪名解析，包含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非法获取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罪，提供侵入、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工具罪，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罪，非法利用信息网络罪以及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

关于网络黑灰产犯罪的典型类型，陈沛文律师给出了他的辩护要点：

▲网络爬虫类

1、数据爬虫的功能解析

2、“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的判定——爬虫与反爬虫

3、信息与数据，违法性的核心争议点

4、“获取”的解读——技术语境的法律化运用

▲预装、搭载应用类

1、预装应用的侵入特征分析

2、开机授权的效力范围

3、预装应用功能的自动更新

4、弹窗广告是否属于控制

▲流量劫持类

1、流量劫持的技术特征

2、行为特征反推主观目的

3、计算机信息系统不能正常使用的理解

4、对于数据增删改的理解，数据传递信息的变化

▲非法VPN类

1、侵入行为的攻击性与加密传输的防御性

2、物理信道与虚拟信道的辨析

3、GFW的背景因素对于该类黑灰产的影响

▲新型区块链诈骗与区块链赌博

1、区块链与数字货币的价值属性

2、智能合约的自动化特征对于开设赌场的影响

3、无抽头渔利无违法所得的赌博模式是否还可以定开设赌场

除了掌握以上黑灰产的辩护要点外，律师们还需要掌握相关的辩护策略：

要把握会见时机；全面评估当事人的辩解合理性；做好关联法规及行业标准的检索；将技术语言进行便于理解的示例转化；充分探寻涉案黑灰产正当化的节点等，技术合理性的辩护，永远是黑灰产类案件辩护的重中之重。

最后，陈沛文律师分享了他对网络犯罪辩护的展望，未来网络黑灰产领域的合规治理与风险防范将是律师业务新的蓝海，律师们可以关注这一亟待探索的领域，并努力贴近技术、理解技术，将技术与法律规范结合起来，让法律人与技术人之间的隔阂不断减小。

主讲环节结束后，进行中场休息，武珞所为在场的嘉宾以及律师们准备了新鲜的水果和小吃。

在随后的与谈环节，与谈人高之立女士表示，只有了解该行业，才能对此作出法律上的界定，才能对被告作出更有效的辩护，才能够不违背法律人的责任与初心。

周羲律师将陈沛文律师的分享从三个部分作出总结，第一部分是净网行动，第二部分是黑灰产业，第三部分是延伸网络犯罪。他大胆预测未来互联网的灰产将越来越小，而黑产的空间会越来越大，可以针对这一方面进行深入研究。

胡杰律师提出，作为律师，我们要始终秉持敬畏与学习的态度，各行业的知识包含海量，“读书谓已多，抚事知不足”。

童德华教授表示，我们的刑事法治还存在许多学界知识供给、更新不足的问题，可以通过调研、讨论、案件评审等方式进行知识的更新与补充。作为律师，要做到有效沟通，而有效沟通的前提是研究清楚自己不懂的领域，最后童德华教授以“如果法律不能决定生活，那么生活一定将决定法律。”作为他观点的总结。

“最美人间四月天，不负春光向前行”，胡少波律师发表了他的感想：学习知识不仅要总结、要运用，更要分享，这是两所间首次以专业学术讨论的形式展开交流，期待后期两所之间能够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曹治元老师谈到，如今犯罪向智能化、科技化的方向发展，学无止尽，作为律师就要掌握一些法律知识外的专业技巧，来提高我们的专业度。

我所高级顾问李少波老师指出：我们要如何面对技术，如何面对法律，如何面对人类自己，是富含哲学底蕴、有哲学高度的问题，是在座每一位律师需要继续追问、学习的永恒的方向。

最后，参与本次座谈的嘉宾合影留念，本次的分享与座谈圆满结束，武珞所期待同更多的同路人进行深度交流与思维碰撞。